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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寒假回家过年,在家的时间稍长了些
我们那个大杂院,也就只剩下二叔一家人住了
其余的也都建了新房子,搬出了大杂院
也许怀旧心理的作用,我又回到了我出生的那个大杂院
只见那个大杂院,也不像以前那样杂乱无章了,二叔和二婶把个院子打整得清清爽爽,干干净净,院子里还在我们做灶房的那个位置上,种了一棵葡萄,这葡萄把整个院子都覆盖起来了
葡萄将这所过去凌乱的大杂院,打扮得安详、和乐、可人
让人不愿打扰这里的宁静和安谧
大约是在九七年的夏天,我的朋友青年诗人宋方金和一位我不认识的青年到我的单位看我,方金向我介绍说他叫陈亮,也写诗
我便和他热情地握了手
当时他给我的印象是有些拘谨和木讷,一个很忠厚善良的乡村青年
方金很激动地向我推荐了他的一首诗,我就认真地看了一下,诗短短的十余行,语言平白朴素,带着一种让人感到亲切温暖的乡土气息,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,我想不到他的诗会写得这么好,我有些惊诧,惊诧于他的年轻和他的才气,那首诗的名字叫《在农历上行走》,我看过之后,也象方金一样激动起来,我高兴地对他说,你的这首诗写得很好,完全可以在《星星诗刊》上发表,我强烈地建议他把它寄给《星星诗刊》
后来,那首诗很快在《星星诗刊》上发表了
这一次是我和陈亮第一次认识
也就从这一次开始,我便记住了陈亮这个名字
他七十岁
一天,他戴着老花镜子在花圃里看书时
四岁的小孙子遽然拿着两张小纸条,笑哈哈跑到他眼前,嚷道,"爷爷,爷爷,教我识字
"他扶了扶镜子,看清第一张小纸条上的字,"杰,你即日穿的那身蓝色球服很场面哦
再有,6这个号子我也很爱好,呵呵
"他皱了皱眉头,问孙子,"这两张小纸条你从何处找来的?""这不是纸条啊,这是你放在书案上那两颗小星星啊
我拆开它,就创造内里有字了哦!"他一愣,再去看那第二张小纸条,"杰,有一种快乐是有一个能让你悍然不顾去爱他一辈子的人
"
倒反是她向我问这问那,但我已经听不懂她说什么了,她已经学得一口流利的云南话,我望着她随时憨憨地应着
不见几年,面对妹妹自己仿佛也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了
见面的时间总是很短的,在有限的几天里,我没有听懂小妹说了些什么,她对一切都好奇,惟独没有对我这个哥哥亲切地问候上一句两句,我在她眼里好像只是一个亲戚一样,因为她在说起母亲时总是说“我家妈”怎样
小妹你真地不记得我是你的哥哥了吗?那些天我总在心底默默地说,但直到她走地那天,她都没有亲切的叫我一声哥哥
感觉自己在河南就是被家抛弃的一个弃儿
但想想怎么能怪她呢?她天天面对着就是没有“哥哥”存在的家,怎么会有哥哥这个概念呢?所以在小妹踏上归程的那刻我就原谅了她
妹妹毕竟还是妹妹,怪只能怪命运捉弄我们这家人,
“走吧,你眼睛不好……你是作家?”她好象在自言自语,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牵手,血液很快兴奋地窜遍了全身,其实我想说:“这是我第一次和异性牵手
”,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问了句:“你怎么知道?”说完之后,我就后悔了,我的声音很变调